晚年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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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梦江先生新著《叶适研究》

    作者:  编辑:  来源:温州读书报   日期:2009-03-30  阅读:

    《叶适研究》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我有幸得到作者赠书,作为第一批读者拜读一过,深喟先生学问的博大精深与自己的浅薄无知。周先生是我父执,又是多年邻居,过去只知道他用功甚勤,能在《中国语文》等权威刊物上发表文章,多篇论文被人大书报资料中心全文转载,是有成就的史学专家。记得他曾对我说:“跟我学历史吧?”当时我年过不惑,一事无成,迫于生计,中国文化书院也只使我心动一瞬,到底不敢问津,岂敢涉足历史?只得以记忆力差婉拒。周先生说:“看得多了,也就能记住了。”他建议我看《汉书》,可惜十多年过去了,《汉书》我还没看完。

    周先生著作送我很多,《叶适年谱》就有两个版本,都未认真学习。近来闲了,才仔细阅读《叶适研究》。本书第一至七章叙述叶适生平,第八至十三章论述叶适的经学、经济、政治、文学、教育、史学思想,最后一章谈永嘉学派的兴起、衰落、影响。看完以后,觉得本书有有两大特点值得向广大读者推荐:

    本书是周先生毕生研究心血的总结,辨析了前人研究文章中的许多错误。先生治学严谨,厚积所发,绝不人云亦云。古今学者,不管学问多深,名气多大,失误都在所难免。而作者正是在发现疑问,广征博采,融会贯通之后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还历史以真实面目。《宋史》是正史,元丞相脱脱组织专家修成,极具权威性。但《宋史》把韩侂胄与秦桧一起列入《奸臣传》,周先生就指出这是一桩历史冤案,韩侂胄是权臣,但不是奸臣。《叶适研究》中这类辩诬文字比比皆是,除纠正《宋史》多处错误外,另如叶寀《墓碑志》、滕宬《叶公圹志》、吴子良《林下偶谈》、张端义《贵耳集》、孙衣言《叶文定公年谱》,及今人钱钟书《宋诗选注》、张义德《叶适评传》、于北山《范成大年谱》、束景南《朱子大传》等著述中有关永嘉学派及叶适研究的失误都一一辨析,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对自己过去的研究过程中不完善的观点或作补充,或作纠正,实事求是,不断超越自我,这或许正是周先生学术研究接连取得丰硕成果的原因。

    《叶适研究》正文中穿插有精辟的注释,用圆括号标明,其中有疑难词义的解释、历史资料的介绍、典章制度的说明、人物关系的梳理、名讳字号的疏通、古今地名的诠释、现存古籍的馆藏、著作版本的揭示、中西纪年的变换等等。这些注释在专家看来或许是多余的,而给普通读者特别是青年却带来莫大的方便,我们既不至于因知识的欠缺而误解本书的含义,又省却查阅各种工具书的麻烦。如果缺少这些注释,这本书是很难读下去的,更谈不上读后会有什么收获了。永嘉学派值得研究的问题还很多,而周先生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希望年青学者与后来人能踩着巨人的肩膀取得更大的学术成就。孙衣言为弘扬永嘉学术告诫后人“务求知古如君举,尤喜能文似水心”,也就是周先生写《叶适研究》的良苦用心。

    不尽如人意的是《叶适研究》中手民之误尚多:如“周行己”误成“周行已”,“陈傅良”变为“陈良傅”,“宋濂”印成“宋谦”;简化字中混有繁体字;引词三首,都是双调,却未分上下阙;引诗“脱乎成文不费辞”,“乎”字费解,不合诗律,其出句为“随身作务何须授”,疑系“手”字之误;《墨子间诂》错为《墨子闲诂》。至于我国第一座股份制公共图书馆“心兰书院”倒成“兰心书院”,尤使我这图书馆工作者伤感。书稿既经作者反复校对,又经高明的审稿改正,却仍有错字,客观上影响了本书的学术质量,是不能不感到特别遗憾的。

    作者:陈光熙 (《温州读书报》200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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